喻如意

终于完成任务拥有实体的系统咔&突然有了记忆的任务对象轰x懵逼玩家久

*第一次写我英同人，bug&ooc致歉

*本章4k（我这辈子可能都粗/长不起来了otz

四、失落的一角

直觉对方是在说实话，爆豪滞住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紫发男人噙了口茶，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站起来，理了理身上干净的白色大衣，伸手道：“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。幸会，鄙人呢，如你所见，是一位……”

爆豪下意识随着他徐徐转动的手臂环视一圈，目光定定停在门口的牌照上。

“喂，轰君？”绿谷看着屏幕，不安地握紧手机，“你认识本市一位叫心操人使的心理医生吗？”

电话那头似乎是信号不好，过了很久才有回音：“绿谷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？”

……他没有正面回答。

绿谷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。

他眼睛发烫，连唇角的伤口被牵扯出细密的疼痛也浑然不觉：“那，轰君，你认识爆豪胜己这个人吗？”

“绿谷，”那头的人似乎听出来他的不对劲来，“你怎么了？”

绿谷恍惚间有片刻失声。

倒并非难过或是失望。

一定要说的话，更像是心脏忽然灰化，然后被人轻轻戳了一个洞。

神志自无底深渊扑簌而落。

他费了很大功夫，才慢慢找到自己的声音：“……没事。”

——这样啊。

他努力把语调调整得轻快柔和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：“你一会方便的话把地址发给我吧，我这边完事了就过去。”

——是这样啊。

“……绿谷？”手机里传来轰惊疑不定的声音，“你……”

“我没事！”绿谷一反在他面前一贯温和乖顺的样子，不由分说地打断他，“我没事，我会去的。轰君你放心。”

——原来是这样啊。

轰焦冻依然反应不过来：“绿谷……”

“轰君，你信我吗？”绿谷忽然问道。

轰还是懵的：“我当然……”

“谢谢。那你就好好等我，好吗？”

窗外蝉鸣喧闹，阳光从云隙透到地面，照出大片辽阔的晴朗。

被爆豪扔掉的苹果糖开始融化，空气渐渐染上了太妃糖的清甜。

这是个光芒万丈的、苹果味的盛夏。

绿谷抿了抿嘴角，像是想笑一笑，然而两颊实在酸涩辛苦，终于还是没能笑出来。

爆豪眉心紧拧：”你说什么？”

心操人使叹了口气：“你再想想，签订契约前，你到底是怎么死的？”

“老子都说了是为人挡刀……”爆豪几近爆发。

毕竟再怎么理由充分、再怎么时隔已久，死亡也是他们这种死过一次的人记忆里避无可避的一道隐伤。

那种生命流逝的感觉会不断在心理上重演，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，他已经远离过去的自己，彻彻底底成为了异类——和正常人类完全不同的、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为生命体的东西。

而失去的不可追，他也不会再拥有。

这些实在是糟糕透顶的事情。

爆豪本就不喜反复提及这段往事，一天之内又接连被两人揭了疤口，心情明显非常不佳。

或许是职业的缘故，心操却意外的相当有耐心。

他清醒到甚至有些冷漠的地步，平静地开口：“我当然知道，但我说的不是梗概，我在问你具体的事。你是为谁挡的刀、刺你的是什么刀、你在哪里被刺死的、被刺的是哪里？”

“……爆豪胜己，你到底是怎么死的，你真的有印象吗？”

“你他妈少给老子搞故弄玄虚那一套！”

爆豪一脚踹翻他面前的茶几，热水飞溅，心操的白大褂上立时沉出大片浅灰蓝色的水渍。

茶水很烫，心操却仍然冷静非常。

他稳声笃定道：“你着急了。”

……不对。这不对。

爆豪迅速反应过来，敏锐地察觉到心操不同寻常的稳定。

他背对门口的方向后退了一步，警惕道：“你不是那个紫头发神经病……你是谁？”

“哎呀，爆豪君是真的很聪明，这么快就看出来了。”“心操人使”慢悠悠站起身，背手向他走去，“别害怕嘛，我也是‘心操人使’，不过嘛……我是来拨乱反正的。”

鬼才信。

爆豪冷笑一声，正准备用暴力解决问题，忽然觉得通身冰凉，四肢举动间有如电流窜经，居然连抬手都颇费周折。

后脑开始泛起麻痒，意识逐渐陷入混沌。

重心失控，爆豪跌坐在沙发上。

他咬牙打起精神，怒视对方：“你耍诈？”

“不是我哦，我还没有那么大权限。”那人也有些惊讶，挑眉打量他，“不过经受‘惩罚’时还能意识清醒的，爆豪君还是第一个。”

“‘惩罚’？”爆豪若有所思，“你是系统的人？”

“心操人使”自知失言，索性闭了嘴，依旧用那种不加掩饰的悲悯眼神注视着他。

爆豪迷蒙中隐约觉得那眼神有些眼熟，意识彻底泯灭前才猝然想起在哪里见过这似曾相识的一幕——之前某部影片里，主角看猎人围捕幼兽时，就是这个神情。

……操。

精神如陷暗海，漆黑而没有边际。

像有连绵涛声回响耳畔，爆豪费力凝神去听，也只能辨清几句分不清音色的絮语。

“小胜……小胜……”

……是谁……在说话？

“这次任务多亏小胜啦！”

……这声音很熟悉、非常熟悉，是近期接触过的、认识的人？

“别开玩笑啦，我们是朋友，小胜怎么可能喜欢我嘛。”

……喜欢？

“小胜不要这么说，轰君是很好的人。”

……轰君？是谁？

“小胜别去！”

……别去？别去哪？

“小胜好厉害！”

……谁是小胜？我？

“小胜对不起，我……我还没想好……”

……对不起什么？想好什么？

“对不起，我……不太明白……”

……你该明白什么？

“那我会尽全力帮助您的。”

……你是谁？

“爆豪君……”

……我是谁？

“……爆豪胜己，你到底是怎么死的，你真的有印象吗？”

……我到底是怎么死的？

“爆豪君？……爆豪君？”

——有冰凉的触感惊破平静海面，涟漪带起滔天巨浪，被囚于深海的意识终于回笼。

爆豪睁开眼，刺眼的逆光中，一个绿莹莹的脑袋正把手搭在他发间给他敷冰袋。

“你醒啦？”绿谷惊喜道，“果然上鸣说的没错，敷冰袋的时候叫名字就能让人清醒过来。”

爆豪仰头看着他因忙碌而红扑扑的双颊，也不知怎么想的，突然抬手掐了一把绿谷白嫩的脸蛋。

绿谷有点懵：“？？”

爆豪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，他不自然地干咳一声，别过脸去：“我为什么在这里？我明明……”

绿谷打断他：“……不是爆豪君自己回来的吗？”

爆豪一滞。

……他明明是昏倒在“心操人使”的心理诊所？

“奇怪，烧的也不是特别厉害啊……”绿谷担忧地又试了试他的额头，“怎么还出现幻觉了，难道是爆豪君的身体出现了排异反应？”

爆豪挥开他的手，有些心烦意乱地想坐起身：“程序检测出来了吗？”

“出来了，是一位叫‘心操人使’的心理医生。”绿谷难得强硬了一回，很不怕死地把他按回了被子里，只是语气中难掩失落，不免想起一些事出了神，“小胜你还在发烧，目前不能断定是什么情况的话还是要先好好休息……”

“——你刚叫我什么？”爆豪突然道。

“呃，对不起对不起！”绿谷反应过来，连忙道歉，“这是什么特别的人对爆豪君的称呼吧，我按之前的叫习惯了没注意……抱歉抱歉！”

“不，不是。”爆豪罕见的居然没有生气——虽然绿谷觉得他这样的不生气好像更可怕了一点——他像是被勾起了什么想法，勉强才按耐住某种冲动，“先不说这个。那个心操的资料你看了吧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？”

“有的。”绿谷正色，声音却低了下去，“虽然还不清楚原因，但目前而言，轰君和他……是认识的。”

这点爆豪早有预感：“嗯，然后？”

他猩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绿谷：“你有什么想法？”

绿谷：？

爆豪先生什么时候转性了，居然还会问及他的想法？

当然，吐槽归吐槽，绿谷沉吟片刻，还是选择说出自己的想法：“我觉得……爆豪先生，您看过一个系列动漫吗？

“或者系列轻小说——或者说，您听说过凉宫春日吗？”

必须承认，对于一个还保有正经社交常识的死宅来说，所有二维空间纸面上的名词、不管是人名地名还是招式名、也不论正常与否，在现实生活中说出来，都只会令使用者羞耻度爆表。

“……哈？”

爆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：“你为什么会觉得老子会和你这种死宅有相同的知识点？”

“呃，所以？”绿谷硬着头皮打开手机，“那……我给你搜个词条解释？”

“不用，老子知道。”爆豪哼道。

所以你到底是在闹什么奇怪的脾气嘛……绿谷默默想。

他谨慎地开口：“因为现在回想起来，其实还有一件事让我非常在意——我跟轰君到底是什么关系？换而言之，这个所谓的‘任务’本身，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？”

什么关系，肉体关系咯。

什么存在，炮友存在咯。

爆豪回想起意识朦胧时听到的那些话，心里莫名对绿谷非常不爽。

绿谷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，没有注意一旁病人先生的负面情绪：“如果有所谓‘冥冥天意’注定每个世界我和轰君都会是一对，那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让我来完成任务呢？如果需要我来有目的性地接近任务对象，那么为什么一定是轰君，不是其他人呢？”

废久和阴阳脸？

……编码！那个编码！废久的编码！

爆豪脑海中灵光乍现，又旋即冷静下来。

这事处处透着诡异。

那个紫头发不是真的主神，他到底是谁？

真的主神在哪里，他到底是不是“心操人使”？

那个紫头发的话和眼神又是怎么回事？

废久拖不动自己，也不是会撒谎的人，自己到底是怎么回来的？

如果废久和阴阳脸的羁绊和编码有关，自己和废久难不成也……？

梦里那个人到底是谁？

还有废久说的“凉宫春日”……

那个阴阳脸，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吗？

“笃、笃、笃”。

门外响起突兀的敲门声。

“这都下午了，谁会来啊？”绿谷觉得有点奇怪，但还是起身去开门，“难道是快递？我这两天也没买什么啊……”

“谁啊？”他小声嘀咕着，“我应该没买东西吧？”

“你没买，是我昨天托朋友买的一套典藏版《all might》全集。是很难买到的版本。”门外人小孩子献宝似地提给他看，“没想到物流这么快，就想早点拿来送你……哎，绿谷君是还在忙吗，我是不是打扰你了？”

“轰、轰君？”绿谷半惊半喜，“没有打扰，但你不是说有事要回家一趟……”

“那种事，当然没有哄你开心重要。”轰认真说。

绿谷脸又红了。

这边厢郎情妾意愈浓，也就愈发显得里面传来的声音相当毁气氛。

“——这种哄小屁孩的玩意也能讨好你，你还真是好骗啊废久。”

轰有些惊异：“里面有人？”

……不，等等，这个谜一样的捉奸场景和心虚感是怎么回事啊喂！

“我有个朋友发烧了，又不喜欢去医院。”绿谷十分努力地编着瞎话，“我们两家是世交，他爸妈拜托我帮忙照看一下。”他顿了顿，非常没有底气地小声道：“怕轰君误会，电话里没有讲清楚，抱歉呀。”

“没事，我理解。”尽管雄性占有领地的天性让轰焦冻隐隐感到些许威胁，他仍然体贴地揉了揉恋人的头发，“那我方便进去吗？”

绿谷点点头：“当然可以。”

然而意外总是防不胜防。

“——怎么是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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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章节名取自同名绘本

总结04咔：嘴上叫着人家废久，身体很诚实地又吃豆腐又拈酸吃醋，啧啧啧

终于到我心心念念（？）的修罗场了！好爽！

顺便给不了解凉宫的朋友科普一下（其实根据进度条就能判断跟本文关系不太大，看不懂也无所谓啦）：嗯……可以笼统地理解为“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”？